作者:潘五一 播音:冬 梅
“归园”,坐落在黄山脚下,粉墙黛瓦,青藤蔓蔓……一名青楼女子曾在这个园中长大。
这名女子生下来便是美人胚子。由于挨饿,父母将女儿卖给了苏州的一间青楼。青楼老板娘看姑娘眉清目秀,小鸟依人,又天资聪颖,便让她做了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
一天,一位名叫洪钧的朝廷大员回苏州为母亲守孝。这位祖籍安徽黄山的人,在青楼遇见了这位从老家来的黄花闺女,便为她赎身,娶来为妾。
不久,她以“大使夫人”的身份,随丈夫出访欧洲,很快学会了几个国家的语言。
在德国,洪钧大使受到了德国皇室的盛情款待。当时国王身边的侍卫长兼德意志帝国的总参谋长瓦德西,注意到了这位大使夫人。
回国后不久,丈夫因病去世,她被净身出户。她孤身来到京城,正遇上八国联军,“老佛爷”和老爷们跑了,老百姓躲着,她一个弱女子也躲着。
一天,一群士兵冲进她的屋子,她听到士兵用德语说话,会说德语的她便拿出了自己大使夫人的照片和她在德国皇室的合照给士兵看,并叫他们带她去见德军首领。
这次八国联军的德军首领,正是当年与她有过一面之交的瓦尔德。她便向瓦尔德陈述他手下士兵在城内的暴行。瓦尔德向她表示了歉意,承诺不再会发生此事。她和瓦尔德进行了协商,最终达成了和平协议:联军不伤害城内的平民。
在京城遭遇灭顶之灾、“老佛爷”丢下百姓逃命时,是一个青楼女子站出来,以原“公使夫人”的身份,在洋鬼子面前,尽自己所能,救下了一城百姓。
因为她的出身,后人不愿承认她的功绩,但因她而获救的京城百姓不会遗忘,还称她为“护国娘娘”;她死后,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也低下头来在她的墓碑上记下几个字;同是黄山老乡的胡适先生在字里行间也还说“不敢说,但不得不说”。
这无不在向世人述说:在那个国破城破的年代,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扛起了与外敌周旋的使命,足以让那些被她救下的百姓记得,也让她家乡的后人记得这名青楼女子——赛金花。
于是家乡的百姓恢复重建了赛金花故居——“归园”。只是她没有回到“归园”,更没有找到永恒里的“归园”,而是在1936年冬,在饥寒孤独中病死在无人问津的贫民窟。
青楼女子赛金花,让我想起了世代流传的信心英雄榜里一个特别加以描述的女子:喇合。她的名字,在古老的羊皮卷中,也真实地记录为:妓女喇合。
喇合,生活在公元前1400年至公元前1250年间。她在世俗的眼中,是一名不为人齿的妓女、叛国贼和说谎者。但她因着信心,曾心平气和地接待了以色列的两个探子,使得她不与那些悖逆的人一同灭亡,并从一个妓女,成为历史上信心的典范。
喇合,一个外邦女子,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那位圣者就信了。正是她的信,使她一切的污秽被洗净,生命得以反转;正是她的智慧,使她当以色列军队攻下耶利哥城时,保全了自己和全家;那根作记号的红绳,还牵线了她的美好姻缘,并改写了自己的命运,改写了一个家族与一个民族的命运。
喇合起先在耶利哥城城墙边开了个旅店,和其他耶利哥人一样,没有洁身自爱,没有信仰,生活在淫乱不堪之中。
当她听到以色列人出埃及、过红海的事,听到以色列人要来耶利哥的风声,听见不同于世界的声音,她在堕落中,在拜偶像的百姓中独具慧眼,看见了亮光。
耶利哥城本是喇合自己所属的城邦,喇合隐藏以色列人的探子会以通敌罪被处死,但喇合不再惧怕。因为她相信耶利哥城的城墙会倒塌,她的国必将灭亡,迦南地,包括耶利哥城,终将归以色列人。
于是她选择放弃自己的国族,站在以色人一边,帮助以色列人。她顺从天意,践行天意,决定弃暗投明,与耶利哥的一切断绝关系,离弃那个她出生和成长的罪恶之城!
喇合在决定的时候,面对一个关系的改变:投靠以色列,就得放弃在耶利哥的一切关系,进入以色列开始一种陌生的关系。
这个关系牢不可破吗?她和她的家人能融入以色列的生活吗?这些在人看来是不确定的,但喇合既然做出了决定,也就做好了准备。她无惧国人知情后对她和家人加以杀害,愿意为这样的选择担当。
在以色列人攻取耶利哥时,喇合接待了两个以色列人的探子。城中有人发现两个可疑的人,王立即下令搜捕。
在这危急关头,喇合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藏在房顶上的麻秸堆里。
搜捕的人见喇合说:“把那来到你屋里的那两个人交出来。他们是探子!”
喇合回答说:“那人是到我这里来过,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却不知道。天黑要关城门的时候,他们出去了。往哪里去我也不清楚,你们快去追,就必追上。”
为了帮助以色列探子逃过追杀,喇合对耶利哥搜捕者编造了一个十分可信的谎言,转移了兵丁的注意力,使他们出城往约旦河的渡口方向追去。
喇合救了以色列探子之后,还要求他们在攻破耶利哥城的时候,纪念她和她的全家。她对两个探子说:“现在我既是恩待你们,求你们向我起誓,也要恩待我父家,并给我一个实在的承诺:要救活我的父母、弟兄姐妹和一切属他们的。”
探子对喇合说:“你如果不泄漏我们,我们情愿替你死。这城攻下的时候,我们必来救你。”
喇合对他们说:“你们且往山上去,恐怕追赶的人碰见你们。要在那里躲藏三天,等追赶的人回来,然后你们才可以回去。”
接着喇合用绳子将二人从窗户外缒下去。
探子对喇合说:“我们来到这地的时候,你要把这条朱红线绳系在缒我们下去的窗户上。并要使你的父母、弟兄和你父的全家,都聚集在你家中……”
探子脱险回营,带回喇合告诉他们的消息:坚固的城墙之内,高大的耶利哥城人因以色列人出埃及的事,都惊慌了;因知道以色列人快要进城的时候,都怕得要死。
于是,以色列人穿越沙漠和约旦河,围困耶利哥城。第七天,以色列人绕城而行,大声呼喊,高大坚固的城墙便倒塌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
喇合遵着探子的吩咐而行。当城墙倒塌之时,呐喊攻城、杀声阵阵之时,人们各自逃命之时,喇合和她的家人待在屋里足不出户,一直持守在系有红绳的屋内。
那根系在窗户上的红绳,是拯救的记号,如同逾越节涂抹在门口的羔羊的血。虽然众城墙倒塌,她的家却不倒塌;
城倾之日,以色列人纪念她,探子践行诺言,就进喇合的家,带他们出离耶利哥城。
喇合观望又高又大的耶利哥城,正烟火冲天,连根基都受了咒诅,化为废墟,万劫不复!
耶利歌城毁灭之后,她嫁给了其中的一个探子撒门,并生下了一个儿子波阿斯,成为大。卫的先祖,一位以色列人千古纪念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