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良的家族中,据说有一件奇异无比,无法估价,极其珍贵的祖传宝物。这件奇异无比无法估价的珍贵传家宝物,在程光良的家族中世世代代地传承了下来,直到程光良的这一代。
据程光良家族中的家谱记载,程光良家族中的这一件宝物,是由程光良的鼻祖父这一代以佩戴在脖颈上的方式,而传承下来的。鼻祖以佩戴在脖颈上的方式,来传承这一件祖传珍贵的宝物。
程光良的鼻祖父佩戴那一件珍贵的传家宝物时,他从不轻易示人。据程光良的家谱记载,程光良的鼻祖父生活在历史中那个特殊化的年代。佩戴那一件祖传珍贵的宝物从不轻易示人的程光良的鼻祖父,只有在见特殊的人物时,他才会照着他颈上佩戴的祖传宝物的大致形象,在地上或者是纸上用石块或者是碳条小心翼翼地画出一条弧形线来,如果对方确实是他需要见的人时,对方会在他画出的那一条弧形线下,心照不宣地补上另一条弧形线来。当彼此联手共同完成了一种符号(对上暗号)后,他们才得以亲近与亲密。程光良鼻祖父的那一代生存条件异常恶劣,但是凭着佩戴祖上传承下来的这一件珍贵的家传宝物,程光良的鼻祖父那一代无论处在怎样不堪的处境中,他们老老少少始终是面带着微笑在生活,他们信心满满,他们从来不曾唉声叹气。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件珍贵的宝物,是程光良的鼻祖父那一代能够得以顽强生活下来的最大的底气,是他们的心灵能够得以平安,是他们不畏艰难顽强的生命最强大的支点!
岁月的时光转移到程光良的高祖父的这一代时,程光良的高祖父荣升为当地县城一官员。有一年,相邻的一个县突然遭遇到山洪暴发,邻县千千万万的灾民们一夜之间纷纷逃难流奔到了程光良的高祖父所在的这个县城里来避灾和求生。
那个阶段,本县令外出不在本县城,程光良的高祖父力排众议斗胆开仓放粮救助这些从邻县逃难来的灾民们。程光良的高祖父做好了思想准备:一切罪责都担在他的身上!他等待上面发落。
开仓放粮救助这些从邻县逃难来的灾民们的这一天,程光良的高祖父触摸着他颈上佩戴的那一件祖传的宝物时,他告诉家中的老老少少们,不论他受到怎样的处置,都不要为他悲伤,而要为那些得到了救助的邻县的灾民们而欢喜。他斗胆开仓放粮时,他的内心是安稳安然的,事后,他在等候发落时,他的内心依然是喜乐的!他感叹:“有祖传的宝物在身,我毫不惧怕!”
程光良的曾祖父生长在战争频发的那个年代,战火纷飞世事动荡的年月,程光良的曾祖父一家遭遇到了无数的坎坷与波折,每每触及到颈子上佩戴的那一件祖传的宝物时,程光良的曾祖父便会想起红海。当年,以色列人还没有出埃及时,上天便已经设置好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整条路线。上天特地安排以色人跨过红海,目的就是要在此显明他的非凡的作为来,从而使以色列人知道他是谁!从而使以色列人知道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中,这一切都掌管在谁的手中!
程光良的曾祖父每每一想到以色列人过红海时的那种壮观的场景时,他就会激动不已,患难之中他便会下意识地更加凝神地向上仰望,当他寻求并顺服上天的意思时,他也就不再放大身边他所处的种种不利的环境,从而会更加地依靠上天,从而会坦然无惧地面对一切!他坚信上天这位人生的设计师,对于他人生中的一切的设置都是具有其深意和美意的!因为坚定的信靠,因为拥有祖传的宝物在身,因为满怀希望,程光良的曾祖父这一代人才得以在重重的艰难险阻中稳稳当当地昂扬地生活了下来,虽然历经重重的磨难,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失望和绝望过,而是将尘土飞扬的日子过得风淡云轻;把粗糙的岁月打磨得精致细腻。最终,程光良曾祖父的这一代人,是以一种胜利的傲人的姿态,笑着走过了那段异常艰难的岁月。
程光良的父亲则与祖传的珍贵宝物无缘,他是这个家族中的一个异类。他轻视祖传的那一件宝物。在留洋期间,他放纵情欲,生活糜烂;在从政期间,他贪污受贿,生活腐败,从而在刚刚跨进中年时便锒铛入狱了。
当祖传的宝物传到程光良的这一代时,他的脖颈上终于佩戴上了凝聚着这个家族世世代代先人气息的这一件宝物!他终于有机会来细细地打量和端详这一件神圣的,奇异的,无法估价,极其珍贵的祖传宝物了!
——这是一种极品玉,被精雕细琢成为一条灵活灵现生动无比的鱼,它通体质地温润,工艺精湛,细细地端详,那雕刻技术极其精深娴熟,看上去异常的精美!
当祖传的这一件宝物历经数代终于佩戴在程光良的脖颈上时,如今已是一家会堂的负责人的程光良,当他的手指触摸着脖颈上的这件儿时梦寐以求的家传宝物时,他感觉他的心里已经平息了年少时狂热追逐的激情了。
当那所他热爱的,积极参与建立起来的,他生活,学习,参与侍奉多年,凝聚着他无尽的心血和汗水,以及无尽希冀的会堂,被划进拆迁的范围内之后,接下来他忙着和大家搬家转移到新的地点时,他佩戴在颈上的那一件祖传的宝物,在那一天的搬家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上了——碎了!那一刻,祖传宝物的破碎,与会堂顶上被拆掉下来的那件会堂的红色标记一同碎在了他的面前!那种因失去而导致的刻骨铭心的伤痛感,仅仅只是短暂的一霎,泪水模糊中,他举目向上凝眸仰望,此时此刻,生命成熟的他深深地懂得:真正意义上的传承,不是刻意地保留外在的一样什么特殊的物件,而是被膏立起来的,新生的,活生生的具有主形象的这一个人,是以怎样的新生命的姿态——来具体的体现!
那一刻,程光良噙着泪水深深地献上他的祈愿:“今生,我要活成为一个至美的见证!我要完成一种最棒,最出色的传承!”